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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与科学：九三人高举的两面旗帜 傅 琼 （九三学社江西农业大学委员会） 民主与科学是九三人的核心追求。这一点在九三学社发展历程中彰显无疑。如，学社前身命名为“民主科学座谈会”；学社历届章程中始终强调弘扬民主与科学精神；学社主办的刊物名为《民主与科学》；学社创始人许德珩回忆录名为《为了民主与科学》。那么，九三人为何要高举民主与科学的旗帜呢？具体表现及成效如何？本文拟简要述之。 一、民主科学的涵义及相互关系 1．民主科学的涵义 民主和科学是人类文明的共同成果。民主主要是指民主制度和民主(精神)理念，即大多数社会成员有序参加社会管理的国家制度和民权、民本、自由、平等、法治的社会意识。科学包括科学知识和科学精神，即系统化的实证知识体系和实事求是、不盲从、不迷信、不崇拜权威、勇于创新的精神。 2．民主科学的相互关系 民主能保障人尽其能，科学能保障物尽其利。在近世以来的世界文明史中，民主总是与科学相依共生，推动科技的发展与社会的进步。 一方面，民主是科学探索的温床。科学研究是对客观事物和规律认识的一种探索，要推动这种探索，除了提供必要的物质条件以外，还必须具备有利于探索的自由民主气氛。如个体必须有自由支配的时间和精力，有不受权威和社会偏见束缚的独立思考权利，有自由进行思想交流的环境，有自主投身于科学研究的保障，等等。而这些只有在享有充分民主权利的民主制度下才有可能。所以，没有民主的制度与观念，科学技术难以兴旺发达。这是近代以来为大量事实证明的真理。此外，只有享有民主政治制度，才能优化资源配置，形成稳定有序高效的管理，才能对科技成果进行最有利的法律保护，而这些无疑保障了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 另一方面，科学是民主发展的支撑。科学技术的推进使生产力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创造出日益丰富的社会产品，从物质上保证了人民的基本需要。同时，科学技术的发展必然引起生产力的革新，它又将引发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变革。因而，科学技术的发展，既能有效提高人们的参与意识和民主意识，从而使人们行使民主权利有了更好的精神条件；又能借助科学技术所提供的丰富社会产品，增强人民对民主制度的信任，使政权享有合法性；而执政者为回馈人民的信任而不断推进民主，保障人民的民主权益，故而使民主得以不断发展。 可见，民主和科学既相互依存，又相互促进，前者侧重解决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后者侧重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成为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双引擎。九三人深谙其功效，故而高举民主科学之大旗，以期更好服务于社会进步之需要。 二、民主科学与九三发展历程的历史诠释 1．学社成立前九三人的追求：高举民主科学旗帜，摆脱封建迷信 九三人对民主科学的挚爱，不是始于学社成立，而是始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当时中国外有压迫、内有专制，国家处于贫弱状态。为反对北洋军阀的封建专制统治和守旧派头脑中牢固驻扎的封建专制思想，树立起民主共和的进步理念，九三人创始人许德珩成为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学生代表之一，以年青人的爱国情怀，打出了“民主与科学”的旗帜。对统治中国达两千年之久的封建礼教进行了自觉的挑战，对于阻碍中国进步的旧政治、旧道德、旧文学等展开了英勇的攻击。当时他受北京学生联合会的委托，起草了《五四宣言》，提出民主与科学，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在社会上掀起了一股思想解放的潮流，这个潮流是生气勃勃的、前进的、革命的。正如有人所说，“在‘五四’运动的战士们的面前，飘扬着一面战斗的旗帜，在旗帜的正面写着‘民主’，反面写着‘科学’。这旗帜，在消极方面是对于封建的黑暗的传统思想的反抗，在积极方面是助长了‘人的发现’，助长了理性的发扬”。 不过，尽管五四新文化是一种反贵族的民众的文化，但广泛性有限，对科学、民主思想的宣传主要还停留在思想文化界的狭小范围，很少顾及最大多数民众的精神生活，工农群众并没有受到新思潮的启蒙，依然过着愚昧、盲从、迷信的生活。如何才能民主科学思想深入民众的精神世界呢？西方国家是否有值得我们学习的经验呢？抱着这些疑问，许德珩等选择出国留学，刻苦学习法德等国社会学方面的先进思想和理论以宣传民主科学思想。回国后，他到当时的革命中心广州担任教官，讲授唯物史观和社会主义史。继而应恽代英之邀，担任武汉中央政治学校政治教官，武汉第四中山大学教授，黄埔军校政治教官等职务。将民主科学思想播撒到青年革命者的心房里。 2．学社成立初期九三人的追求：高举民主科学旗帜，期待建立新中国 在抗日战争后期，即1944年11月间，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大陆发动新的进攻，桂林失陷，川黔吃紧，而重庆蒋介石匪帮阵营中，投降的空气，异常浓厚，法西斯反动势力，日益高涨。许德珩、潘菽、税西恒、诸辅成、黄国璋、张雪岩、孟宪章、涂长望、初大告、劳君展、笪移今、彭饬三等九三人发起组织“民主科学座谈会”（又名“民主科学社”），讨论民主与抗战问题。指出民主与科学是当时中国图生存的必由之路，即要求对外应联合抗战，对内应该实行民主和科学。 九三学社成立之时，许德珩等九三人为反对蒋介石专制，逐渐以政治组织的名义公开支持中国共产党的民主主张。如在成立大会上发表《宣言》：“‘五四’所号召于国人者，为科学与民主，今时间过去虽已二十余年，而民主与科学之要求实较前迫切，本社同人，即本‘五四’的精神，为民主与科学之实现而努力，始终不懈。”该《宣言》的基本精神与中共在抗战后提出的“和平、民主、团结、建国”的精神基本一致。解放战争期间，九三学社对国民党片面召开“国大”进行了旗帜鲜明的抵制；1947年5月20日，国民党政府召开国民参政会之时，许德珩依照事先与中共地下党员协商的结果，利用合法形式，和20名参政员联名提出《停止内战恢复和平案》，在参政会上造成强大的反对内战争取和平的声势；1948年4月30日中共提出“五一”口号，在北平的九三学社总社闻讯后秘密举行会议，响应“五一”口号；北平临近和平解放的1949年1月26日，九三学社北平同人公开发表《拥护中共“五一”号召暨毛泽东八项主张的宣言》；1949年1月12日，九三学社的许德珩等，联合城内各大学教员，奉劝傅作义将军顺从民意，谋取和平解放之法，将军队撤出城外。可见在民主科学旗帜引领下，九三人为创建新中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高度评价。 3．学社发展进程中九三人的追求：高举民主科学旗帜，构建和谐社会 新中国成立以来，尽管九三人有过“文化大革命”时期被迫停止活动的经历，但九三人深知这恰恰是由于民主科学旗帜被搁置所致。因而自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九三人高举民主科学旗帜，响应中共政策，将工作重点转移到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上来，不断开拓出新的局面。如就实施科教兴国、可持续发展战略、依法治国方略和科技、教育、经济、文化等重大课题进行调研，向中共中央领导同志提出了《关于建立长江上游生态保护和资源开发区的建议》、《大西南连片贫困岩溶地区脱贫与振兴经济建设的建议》和关于建立“农业建设专项基金”等建议，向中共中央和政府先后提出了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生态保护和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实行产业化经营、大力推进中西部农村经济的发展、环境保护、实施人才战略、西部大开发、自主技术创新、三农问题等方面的多项重要建议，受到中共和国家有关方面的重视；面向社会，积极开展科教服务、支边扶贫活动，为老、少、边、贫地区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持；多渠道、多层次开展海外联络工作，为促进祖国和平统一服务；努力参加社会主义精神文化建设的实践，为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贡献力量。 总之，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进程中，九三人高举民主科学旗帜，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努力践行民主监督、参政议政、服务社会等职责，奋发有为，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在国家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等领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添砖加瓦，得到了中共和广大人民的普遍认可。(本文刊载于九三学社江西省委员会主办的《民主与科学》杂志，2014年第2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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